1月陪房东睡48次 被老头玩好爽老房东

1月陪房东睡48次 被老头玩好爽老房东/图文无关

“在我看来，这里就是美国的乡村了。方圆几十里之内，生活着八个农户。站在山顶望去，几栋漂亮的乡村别墅镶嵌在不同的山头上。房舍之间可以遥遥相望。但是如果彼此造访，则需要依靠交通工具。通常，农户的男主人开越野吉普车，女主人则通常开一种电瓶车，这种车没有声音，速度很慢，连十来岁的孩子也可以开。这些农户都是农场主，每家有几片山场，山上有树林，有草场，有的农户自己办了奶牛场。这几天，我们一家跟着房东，收割过牧草，管理过奶牛，还和他们一起修整过一条山间小路。晚上或者下午不忙的时候，我也去别的农户家串门。这里的生活节奏比较慢，除了这几户农民之间有走动，外边很少有人进来。附近也没有商场，买东西要出去几十公里之外。

但是，这里的农民家家都有电脑。当我造访一个农户，刚好买回来一架钢琴。帮忙抬钢琴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钢琴不是到乐器商店买的，而是通过互联网络从70公里外一个人家里买的。20世纪九十年代的末期，电脑居然已经普及到这样的山里来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对于我的单位来说，仅仅是我出国前的一年多，才给每个研究室配备了一台电脑。有美国朋友告诉我，这里其实不是典型的美国乡间，因为这里太封闭了，通常情况下美国的乡村生活不是这样的。但是，在我看来，这种地理上的封闭并没有影响现代市场经济和信息化时代的脚步。或者说，在现在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村庄的开放和封闭，已经不仅仅是地理的概念了。

这八户人家似乎构成了一个社区单位。我由此想起了中国的村民小组或者村委会，于是我问他们是否有一个正式组织，得到的回答是没有。涉及这些住户的公共事务，通常是一个人来办理，就是我的房东。他们处理和讨论公共事务的主要形式，通常是在礼拜日的仪式结束以后。周日的学习活动大约持续1个小时，然后，人们说一些经营生产等方面的事情。他们的牵头人，既没有正式任命，更没有工资报酬，仅仅是共同生活中涌现的一个张罗公共事务的人，属于真正的“民间领袖”。

这些山里人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每个周日的上午，他们都到我的房东家里来做礼拜，带来了孩子，也带来了狗。大家聚集一起，学习“圣经”，唱赞美诗，祈祷。我的一家也参加了他们的学习活动。唱圣歌的时候，每个人都那么专注，神态中洋溢着崇高和敬仰。不仅大人，而且孩子，都沉浸其中，就连静卧在主人们身边的狗们，也显得深沉肃穆。这歌声确实有一种高尚之美。歌声中，遥望楼外初冬时节金黄色的远山，连我这个没有宗教情结的异乡人都被深深感染。由此我想到来美国以后的生活经历，想到宗教在社会中的角色。虽然美国人并不都信教，但是宗教在社会整合与社会团结中的作用，几乎时时处处被感受到。特别是对于弱者，宗教为他们编织起了强有力的支持网络。通常，在正式组织体系比较发达的领域，宗教的力量并不突出。比如学校里的教学，大学内部不同研究机构的活动，都是在正式制度安排下的。但是，在日常生活的许多领域，宗教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就我个人来说，在这里的住房、办公室、生活费、甚至全家人的医疗保险等，杜克有关方面都安排得很好，但是，有许多事情还是感到很无助。我的儿子需要在课余补英语，教堂里就有这样的服务，而且可以到家里来接孩子，那里有人教英语，而且还有娱乐活动，还向孩子发放点心和学习用具；买了车以后，要到修理厂检验，但是我连修理厂在哪里也不知道，是教友带我去的；考驾照的时候，开车上路需要旁边有正式驾驶，也是教会的人陪同去的。因为教会的存在，我们这些新来乍到的外人，生活才方便起来。因此，我太太和儿子就成了教会活动的积极参加者，教堂成了儿子周末的好去处。在这里，从大学的生活，到这样可谓“穷乡僻壤”的生活，宗教的力量无处不在。这个社会的团结，宗教在很大程度上发挥了作用。仅仅用传统意识形态来看待批评西方社会的宗教，看来确实难免荒诞和虚妄。

我们离开这个佛吉尼亚“山村”的前夕，山民们举行了一个别开生面的道别晚会。晚霞染尽层林的时候，人们纷纷开车来到一个山谷，大家围坐一起，把酒临风，欣赏夜色笼罩下的山川旷野。迷朦悠远的高天之上疏星淡月，断云微度，凝视这夜空，我不由地想起古人“目尽青天怀今古”的咏叹。四周是草深林密的原野，夜色中显得生灵深沉，像大海一般辽阔，但比大海更加起伏跌宕且气象万千。面对此情此景，我毫无他乡异客的幽怨，却有“万里江山知何处”的感慨。聚会临了，主持者希望每个人表达一个心愿。我在道谢之余，说：’但愿天下所有的农民都能领略到这样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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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中国大规模的城市化，美国更多的是一个典型的乡村社会。虽然他们也在纽约， 芝加哥， 洛杉矶等大城市。 但与其说是大城市， 不如说是许多集中的小的乡村社区组成的城市圈， 真正楼宇密集的中心区其实是很小的。而且在许多本土美国人眼里， 这些大城市并不代表典型的美国， 而更像是聚集了大量外裔移民的外国城市。传统意义上的美国人，大多生活在这些乡村社区。他们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下班回归家庭。因为房子大，美国人空闲花在房前屋后维护上的时间比较多。中国人炫耀车，房，奢侈品。而美国人炫耀房子内的陈设，屋子花园的大小，还有保养的好坏。所以走到哪里总能见到修饰齐整的草坪，点缀着几棵风格奇异的树，偶尔有野生的小动物停下来玩耍， 似乎并不怕人。 这种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 是最让我触动的地方。

另外， 相比中国一流企业多集中在大城市的状况， 美国许多大企业反而分布在一些并不起眼的中小城镇。 比如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总部在内部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这是一个非常偏僻，近乎靠近沙漠的小地方。还有 facebook, 苹果等。 这些享誉世界的大公司， 其实都在一些我们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小镇上。大学和研究机构也是如此。在我去到的北卡罗莱纳州的high point 镇， 便有high point university, 据说还是美国排名靠前的大学， 而这只是一个只有几千人规模的镇子。就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另一个镇上，便是更为着名的杜克大学。驱车行进在乡间公路上， 碰到一所环境优美的大学， 是常有的事情。

美国人对工作和商业的态度， 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把它同生活结合起来， 更好的服务于生活。 而不是让生活为工作所捆绑。 当工作和家庭发生矛盾的时候， 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地选择家庭，所以为工作而夫妻两地分居的现象，在他们是不可想象的。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悠闲地弹着吉它的画面， 在许多商业场合其实并不罕见。 总是有人试图在枯燥的商业氛围里， 注入一丝生活的温暖。我曾经在工厂工人的工作台上， 看到圣经的箴言，琳琅满目的家庭生活照片。甚至在商业聚会开始前， 一群人虔诚地祷告与分享福音的见证。

而在这些地区， 我上面所讲的教会生活加非正式组织的系统，是常见的模式且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相反，各地方政府需要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多只是监督法律的执行， 而且稍有不对就被人批评， 变成一个受欺负， 遭人泄愤的小媳妇的角色。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小政府， 大社会。

比照美国“教会生活加非正式组织的模式”，和梁先生意欲实践的“儒家传统家乡学模式”。仿佛有异曲同工之妙，然实际有“神”与“人”的根本区别。梁先生学贯中西，一生试图从哲学层面建立一套符合东方文化的价值体系。 比如他的“意欲满足论”， “论理本位， 职业分途”的思想， 这些从哲学上讲的确是伟大的。然而正应了那句犹太人的格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梁先生所有理论的基础都是将人的眼目定睛的人身上， 这是与基督世界最本质的区别。 东方价值多倚靠人， 基督信仰倚靠神。因为倚靠人，所以我们渴盼明君，崇拜智慧的长者，企盼伟人之力改变家国命运。 因为倚靠神， 认识人的罪， 知道人靠不住。 所以谦卑，祷告求神所创造的自然启示，继而产生自然科学，出现制约人权力的法律制度， 民主框架。这便是美国乡村模式与梁先生模式的最本质的区别。

赵树凯先生在美国体验的教会生活是建立在基督信仰之上，有标准化的范本圣经为依托， 而且有极具扩张性的福音手段来扩大群众基础。而儒道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一种信仰，它更多只是一种生活哲学，或道德规范。相比也没有系统的范本，更没有广泛的传播手段。在早期的基督教里面，普通民众并不读圣经， 他们与上帝的沟通要通过专门的神职人员来实现。教会可以发行赎罪券， 民众通过购买赎罪券来获得通往天堂之路。久而久之，造成教会权力膨胀，民众信心受挫。十六世纪，德国人马丁-路德引发了一场宗教改革运动，他认为圣经启示的真义是人人都有通过圣经话语同上帝沟通的权利，赎罪券制度并不是神的意愿。这便是基督新教从旧的天主教分离出来的历史。宗教改革运动为西方的民主，平权运动奠定了基础。大约一百年后，便发生了最早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开启了西方现代文明的序幕。

赵先生很奇怪，美国的这种社区组织， 既没正式形式， 也没正式头领， 为何会营运得这样好。但我们忘记了， 他们有上帝这个共同的头领。依据圣经（神的话语）， 行神的道，荣耀上帝，是所有一切行为的出发点。所以会有人免费陪赵先生学车， 教他儿子英文。 而这种付出， 是为神而不是为赵先生。 中国人相信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而在基督世界里，神的爱是免费的。

相较于宇宙的浩瀚无边，人， 以及人类的一切科学认知， 其实如沧海一粟， 根本不值得自夸。所以，当我们什么时候能谦卑下来，不再仰仗人的聪明，便是人类重新出发， 重塑文明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