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姨让我进她里面 阿姨让我进她里面花心 阿姨帮我打飛機

2017年10月13日 责编:小编 来源:UFO发现网
导读 我是一个大学生,吃不饱饭的汉语言专业。放暑假了,我回了家,接了一份家教。我要教育的对象,是一位六十多岁的阿姨。我要教她,说普通话。阿姨住在我家隔壁单元,是我同一小区的邻居。阿姨的女儿跟我预约,阿姨每天上午九点,到我家来上课,课长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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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姨让我进她里面 阿姨让我进她里面花心 阿姨帮我打飛機/图文无关

我是一个大学生,吃不饱饭的汉语言专业。

放暑假了,我回了家,接了一份家教。

我要教育的对象,是一位六十多岁的阿姨。我要教她,说普通话。

阿姨住在我家隔壁单元,是我同一小区的邻居。

阿姨的女儿跟我预约,阿姨每天上午九点,到我家来上课,课长两个小时。

第一天,一早,我就醒了,要当个老师,心里还是很重视的。

起床以后,我穿着睡衣,仔细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惹得我妈大惊小怪,以为我是承受了什么,诸如“失恋之痛”之类的劫难,正自我修行中,于是还要来探一探我的八卦。

我没接我妈伸来的任何话柄,去冲了个澡。今天,我要清清爽爽,开始做个称职的好老师。

八点五十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我穿戴整齐得体,叉腰站在自家客厅中央,环顾一番,甚为满意,就等着我的学生了。

九点三十七分,我斜靠在沙发上,把“讲义”翻了第八遍的时候,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我连忙拍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起身快步走到门口,顺了一下气,抹掉脸上可能有的一点不悦,弯起嘴角,开门。

门外,一位大妈慌忙挪开了正扯直衣角的手,腼腆地望着我,挂了怯弱的笑。她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的细花衬衣,扣得整整齐齐,很新;配的黑裤子,也很新,上面直直的压线清晰可见;脚上一双皮凉鞋,还是很新,一点灰尘半丝折痕都没有,金属搭扣闪闪发亮。大妈很瘦,个子不高,肤色黯黑,脸上的皱纹似沟壑纵横,低眉顺眼,短头发齐齐压在耳后,耳垂上嵌一只陈旧的金耳环。

让我意外的是,大妈腿边,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正昂了头,探索地望着我,就像,我研究他的奶奶一样。

“阿姨好,我是小素。”我扩大了脸上的笑容,“这是……您家孙子吧?”

“伟森的,伟森的。”阿姨忙解释,“我五地谬您,把茄一哈带子来,不号以思啊……”

我一愣,才想起来,阿姨的女儿跟我联系时说,阿姨不会讲普通话,只能听懂一点。所以,看来选我做阿姨的普通话老师,主要因为我们是同乡,我听得懂她的方言。

阿姨说,那是她的外孙,她家里没有人,所以把外孙一起带来了,很不好意思。

“哦谬死谬死(哦没事没事),”我忙说,“腻仅来吧(你进来吧)。”

我很久不说的方言有点蹩脚,但阿姨明显放松了一些,不过还是客气。她点了点头,还微微哈了下腰,然后扶着小外孙迈进门来,小心地脱了自己的凉鞋摆在门边,换上我递给她的一双拖鞋,不过却没有要给小孩子换鞋的意思。我没好意思说,而且家里也没有那么小的拖鞋,只好看了一眼一早拖得光可鉴人的地砖,暗自惋惜。

我引着阿姨和她的小外孙到了客厅,请他们在沙发上坐,我去给阿姨倒了杯水,然后又拿了一盒牛奶要给小男孩。阿姨接了水,却不肯让小男孩接牛奶,推脱了好久,我也不厌其烦一直劝着,最后她才勉强收下,不断说着感谢的话。

我问阿姨,她叫什么名字,想着,先教她说会了自己的名字吧。

“地魂仙。”阿姨回答。

我仔细问了又问,最终才确定,这阿姨叫“李红香”。

正式上课,李阿姨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她的小外孙和她坐在一起,捧着牛奶喝着,还算安静。我站在阿姨对面,隔着一张茶几,开始我的授业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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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底——”

“了以李——”

“了以底——”

“l是边音,d是舌尖中音,念起来虽然很像但不一样……”我顿了一顿,发现自己又不自觉地说出书面语了。

李阿姨坐在我身边,一直看着我,认真,而迷茫。

我心里思索着,要怎么表达,才更适合李阿姨理解。

上课才两天,我就开始没头脑,不太清楚自己应该怎么教,先从认拼音字母开始?告诉李阿姨什么是声母哪些是韵母?显然不切实际。我们的方言片区,特点是没有翘舌音,也不分前后鼻音,我原本想着,我的工作只是要纠正这些,却没想到,对于一个一句普通话都不会说的老太太,这样的书面式指导根本没有用。

李阿姨她不认识字,没念过一天书,讲了半个世纪的方言已经根深蒂固,完全融进了她的每个细胞,不可逆转,更塞不进新的元素。

于是之后,我换了策略,抛开完全没用的讲义,开始用最原始也更直接的方法,教李阿姨一句话一个字地学说普通话。我想,比较贴近生活的常用话,她学起来会更容易也更实用。

我正想好了要怎么说,打算开口讲,却听见一声瓷器摔裂的脆响。

李阿姨像是撞上了弹簧,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脸颊上的神情不是担忧,而是惊恐。我看李阿姨绕过茶几,小跑着去了我家餐厅,也连忙跟了上去。原来,是官宝爬上我家餐桌,把一个茶杯打翻在了地上。官宝人没事,还站在椅子上,地上的茶杯碎片在桌子的另一边,也构不成威胁。不过,兴许是杯子摔碎时的声响太大,官宝见外婆来了,肉嘟嘟的小脸开始一点点皱起,然后一声声爆发式的哭喊从嗓子眼儿里喷涌而出,久久不能平息。

官宝,是李阿姨小外孙的小名。从上课第一天起,李阿姨和她的小外孙,就一起成了我家的常客。当然,第一天的郑重其事的仪式感,逐渐是会消散的,我是,李阿姨也是。

除了来上课的头两天,李阿姨穿着一新以外,之后每天,她都穿得十分陈旧,基本是轮换着的两套:一件发黄的麻纱白衬衫,配一条发白的深褐色长裤;一件领口有点歪的圆领藏青汗衫,配一条磨得发亮的黑底碎花直筒裤。鞋子只有一双,黑面搭扣的布头鞋。

李阿姨的头发一直齐齐地压在耳后,然而总是油腻,靠的近了会散出汗腥混合油烟的咸酸气息。官宝身上倒还算清爽干净,看得出来被李阿姨照顾得很好。李阿姨对这个孩子也的确极为重视,甚至在我看来,有点宠溺过头了。

官宝头两天来我家,还算乖巧,一直呆在外婆身边,可来的次数多了,就渐渐活泼起来。三四岁,正是爱到处跑的年纪,陌生的恐惧感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新鲜好奇和探索求知,我家于是成了官宝的探险地。他满屋子跑,之后发展到四处翻东西,而李阿姨,只是跟在官宝后面善后,从来没有真正严厉阻止过。

我很有些讨厌这些,可又不好明说,只希望李阿姨能学会了普通话,一切就结束。然而,李阿姨的普通话,却比那些还要让我头疼。

这一天的课,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李阿姨哄着官宝,歉疚地道了歉,为今天要提前回去,也为摔了我的杯子。

我客气地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微笑送了他们出门。关上门后,我走到案发现场,蹲在地上去收拾茶杯残骸,心疼不已。这杯子,我用了五年。

我很念旧,久了的东西,总舍不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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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屋昂王——嘴巴张大一点,更圆一点,用上鼻音。”

我觉得,我没有耐心了。

我自省过,因此不断尝试,改良“教育方法”。方法还是有效的,因为满口含混土话的官宝,已经在我这里学会,用流利的普通话背诵九首唐诗了,而那,还是我在教李阿姨的空隙里随意教的。可是,我真正的学生李阿姨,却没有任何进步。

这让我十分沮丧。

李阿姨的女儿跟我说,要我尽心教就可以,教不会也没关系,阿姨年纪大了,很多事她这个做女儿的都教不好,她只希望李阿姨能多少会说几句就行,不然李阿姨没办法融入城市的生活。

李阿姨一直生活在农村,她的老伴王叔叔,长年瘫痪在床,前两年也过世了。为了照顾李阿姨,也为了留在老家的官宝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今年李阿姨的女儿女婿把祖孙俩接到了城里。可是李阿姨一个人也不认识,语言又不通,不敢出门,连菜都没法买,成天困在家里。女儿女婿担心她,但工作忙,没办法总陪伴,才想着让她学一学普通话,至少到时候,能跟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交流。

我觉得疲倦,像复读机一样,一遍一遍教,可就是捋不清李阿姨那根僵硬的舌头。李阿姨兴许也觉察到了,看我的眼神越发怯弱,我坐在她的身边给她讲的时候,她依旧认真而茫然,甚至带着一种虔诚。

那种虔诚,逼迫着我,坚持一遍遍地变换了姿势,变换了语调,以使“演讲”不过分枯燥。可让我苦不堪言的是,官宝太好动了,我家所有的房间都有他的脚印,所有家具上都荣幸地沾了他的口水。我像一个财主,时刻提心吊胆他又看上了我什么东西,然后把它们变成一堆废墟,呈现在我面前。

我提出过,上课改去李阿姨家,但李阿姨一听就坚决不同意,理由却含混不清,我也不便坚持。

“阿姨,你先练一练,我去一下厕所——阿姨你把官宝放身边吧,别让他到处跑,小心摔了。”

在李阿姨面前,我立了规矩,只对她讲普通话,所幸一段时间以来,至少她听力方面还是有进步的。

我带着手机进的厕所,待的时间有些长,等我出来,忽然听见了几声杂乱的钢琴音。我心里一揪,快步走进了书房,只见李阿姨,手里抓着一块抹布,正伸手要去抱站在琴凳上的官宝。我的钢琴盖被打开了,琴罩歪在一旁,地板上有一大滩湿滑的污渍,不远处还有一个瘪了的吸吸果冻包。

我极力克制着,只对李阿姨说了一句今天课结束了,让她回去,这里我来收拾。

李阿姨愣了一下,讪讪地放下抹布,抱了官宝,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回去了。

我烦躁地长吐一口气,去查看我的钢琴,好几个琴键上粘了碎果冻,地板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脚印。我心情非常糟糕,其实我一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这段时间真是快憋出内伤了,跟李阿姨说了好几回,要她管住官宝,可是官宝一停下就无理取闹,李阿姨也仅是跟在官宝后面,继续替他收拾残局,还是从来不会严厉阻止,这让我更为不满。

收拾完以后,我直接拿起手机打给了李阿姨女儿,表示不会再给李阿姨上课了,至于具体原因,我总不好直接说人家妈跟儿子的不是,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

李阿姨的女儿有点焦急,电话里不停地说李阿姨很喜欢我,官宝也总是“大姐姐,大姐姐”的提起我,希望我等她晚上回来再谈一下,她现在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

我只好答应。挂了电话,又仔细去查看钢琴,琴键里要是漏进了液体,就麻烦了,得请师傅上门修理呢……看了半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才松了一口气,却才发觉,小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嘈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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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小区里甚至响起了警笛声。我站在阳台,远远看去,一大堆人正围在小区的池塘边。

那个池塘,是小区的公共设施,但李阿姨总拿了家里的抹布拖把去洗,这一点,是令我对李阿姨印象不佳的又一原因。

想到李阿姨,我怎么觉得,隐隐约约看到的那个,站在池塘边的人是……

李阿姨?!

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连忙出了家门,冲下三楼,一路跑到池塘边,挤进了围观的群众。

果然是李阿姨。

李阿姨正探头探脑站在池塘边,脸上挂着泪,往水里看着;池塘里,好几个人在捞着什么,有两个警察,还有三个是小区的保安和邻居。

我正要上前去问李阿姨出了什么事,就听见旁边有人已经问出了我的问题,然后马上又有人作了回答——“听说是孩子掉池塘了!”

我一惊,仔细一看,官宝不在李阿姨身边!

天哪!我惊恐地想到,官宝身上也沾了果冻汁,李阿姨很可能是抱着官宝来池塘边想给他洗洗,然后一不小心就……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是惨白了,浑身一阵发凉,不由自主上前去拉了李阿姨的手。

李阿姨回头看见我,十分惊喜,抬手臂擦了把脸,转身来激动地跟我说:“果滴个您怎号哇!我孩子落子,嘟来班我早,典仅礤嘟来子!(这里的人真好哇!我鞋子掉了,都来帮我找,连警察都来了!)”

我想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僵硬了的。我缓缓低头看去,李阿姨光着脚,果然没穿鞋子。我记得,她今天穿的,不是她常穿的那双布鞋,而是第一回见她时,脚上那双崭新的皮凉鞋。

“妈!”

我还陷在李阿姨闹出的这场大乌龙里,就见李阿姨的女儿,脸色煞白,跌跌撞撞赶了过来。而就在几乎同时,李阿姨的女婿也好奇地走了过来,手里抱着他的儿子官宝。

我从同学小聚会上匆匆跑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那群疯子还有一堆稀奇古怪的计划,我有点儿头疼,一个人走出KTV震耳欲聋的包厢,打开了手机。手机只剩2%的电量,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很多微信消息。

微信是一些好友申请之类,我没细看;电话全是李阿姨的女儿打来的。

我走出包厢过道,找到个相对安静的位置,给李阿姨女儿回了个电话,然后才知道,李阿姨,不见了。

那一次的乌龙事件,被当成了个小笑话,但大家也都没恶意去多说什么,不过,对受到惊吓而且从重要会议中匆匆离席的李阿姨女儿,应该是一个不小的刺激。

李阿姨两天没来上课,说实话我也乐得清闲,乌龙事件后续有什么,我并没去打听,只是没想到,李阿姨会离家出走。然而更没想到的是,加我微信的人,居然备注表示,知道李阿姨在哪里。

我通过了微信的好友认证,那个人告诉我,他在大街上遇见了李阿姨,李阿姨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迷路,她语言不通,身上没有手机,又不记得家人的电话号码和地址,却唯独记得我的微信号,那是一组拼音,我教过她的。

话刚说完,我的手机屏幕就黑了。我停下脚步,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KTV大厅,索性懒得回包厢了,直接去警察局。

联系我的那个人说,他陪着李阿姨在路边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我的回音,只好先把李阿姨送去了片区警察局。

我到警察局的时候,第一句话是请警察叔叔替我垫付打车钱,我的包留在同学会上,身无分文且手机没电。

然后,我看到了李阿姨,她一脸惶惶,原本瑟缩在一张椅子里,看到我第一眼,突然“哇——”一声大哭,吓了她旁边的警察同志一跳。据说,李阿姨从到了警察局就一直很安静,也不怎么喝水吃东西,擅长方言的警察跟她说话,问了一些相关信息,她也只是悻悻,说话声音小得要把耳朵贴上去听,却没想到嗓门原来这么高。

给手机接上电源,我联系了李阿姨的女儿,她听说后喜极而泣,说马上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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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时间里,我陪李阿姨到警察局外坐了会儿,她打开了话匣子。

李阿姨,名字叫李红香,五岁没了爸爸,妈妈改嫁,把她送养给了一户人家。后来,李阿姨跟那户人家的小儿子结婚了,可因为历史问题,她丈夫接受改造,直到80年代,他们才团聚有了孩子。原以为生活变好,却没想王叔叔出了意外,年纪轻轻从此半身不遂,只能卧床。李阿姨照顾着王叔叔,独自养大了一双儿女。儿子19岁那年,说了一门亲事,家里张罗着借钱盖了一栋红砖小楼,本来欢喜着,就等年底新媳妇进门,却没想,儿子在工地干活,从脚手架上摔下,就那样没了。

所幸,李阿姨的女儿女婿都很好,还特意把她从乡下接了来,可她太笨,不会用洗衣机,不会用微波炉,连普通话都学不会。

李阿姨说,她是个累赘,而且命硬,克亲人。女婿很好,从来不跟她说重话,对她比对亲妈还尽心,从没见过愿意带丈母娘生活的女婿;亲家也好,自家有两个儿子,他们跟着大儿子,支持小儿子照顾岳母。可是,他们越是好,李阿姨心里越是亏欠,觉得自己拖累了人家,更怕辜负他们,尤其小外孙,是女婿家唯一的男孩儿,她得替他们照顾好,不能有一点差错。

李阿姨还说,她常常半夜起来,看到女儿女婿还在工作,她知道他们过的辛苦,可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所以尽力不添麻烦。她不让我去她家,是怕我是坏人,会偷拿家里的东西。

李阿姨向我道歉,还说,我是她的第一个老师,而且我比她女儿有耐心,肯跟她解释很多事,而且愿意解释很多遍。

李阿姨说,她只是心里难过,想一个人走一走,走着走着,想起了家乡的小山跟小河,想起了自家的红砖小楼房,想起了认识几十年的老邻居……她想她的老伴,想老伴小时候给她偷藏过的糖,想老伴娶她时年轻腼腆的脸庞,想老伴临走前握着她的手,说舍不得她时的模样……想着想着,走出好远,等回过神来,已经不认识回去的路了。

我默默听着,直到李阿姨的女儿女婿急匆匆赶来。“外婆!”

一声脆生生的呼唤,官宝一头扑进了李阿姨怀里,跟她撒娇卖憨。

我站在楼下,夏夜的风清扬,我回头,回应了官宝亲昵的告别,然后补上一句:“明天来上课,不要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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