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已经在你里面了 骚嫂嫂故意让我插她 诱惑人的好嫂子

2018年04月04日 责编:小编 来源:UFO发现网
导读 祖母常说,这世间的感情就像田间的谷子一样,春天到了要发芽,夏天到了要抽穗,到了秋天,便是要收割了,谁也拦不住老天爷时令节气,要是作恶阻拦的人,就像田里丛生的稗子,农人一把镰刀便割了去。祖母说,拦着白娘娘和许官人的老法海,挡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的马公子,都是田里扫兴的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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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已经在你里面了 骚嫂嫂故意让我插她 诱惑人的好嫂子/图文无关

祖母常说,这世间的感情就像田间的谷子一样,春天到了要发芽,夏天到了要抽穗,到了秋天,便是要收割了,谁也拦不住老天爷时令节气,要是作恶阻拦的人,就像田里丛生的稗子,农人一把镰刀便割了去。祖母说,拦着白娘娘和许官人的老法海,挡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的马公子,都是田里扫兴的稗子。

祖母早年间念过书,善纺织。她是侗人,在娘家时姐妹兄弟身上的侗衣侗布都是她自己亲手纺的,嫁给祖父后,不再穿侗衣,她便请人做了一个小纺车,纺些各色花样的小带子,送给旁人当作缝背带、裤腿的装饰。祖母还有一套银饰,是她当姑娘的时候外家太爷给她打的,一整套齐全的花冠、簪子、发链、耳坠下来工艺极为繁杂,据说是节日盛装时的装扮,祖母平日从来不带,都是锁在雕花的木箱子里。她平日素衣素面,简单的绾一个发鬏,和寻常人无异。但是一到三月里唱侗戏的时候,祖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祖母年轻的时候身段好,容貌也俏丽,在家里极少下厨做饭,我年少时总以为祖父比他年长,祖父也总说祖母比她小十几岁,所以总当她是个小妹妹来宠着,惯着。后来我才知道,祖母竟然比祖父还大四岁哩!想来好看的女人总是懂得骗人的。祖母会唱侗戏,平日里自己会哼上几段,要是赶上戏班子来演出,那更热闹了,戏台上她描眉打鬓,穿着花花绿绿的戏服咿咿呀呀的跟戏班子搭台唱戏。下了戏台她又把戏班子的人请到家中吃饭闲谈,有时酒兴正酣,拉弦儿敲罄的,打鼓吹笙的又“咚咚锵锵”的练起来,在家里再演一场。

祖母本姓吴,单名一个淑字,人如其名,祖母整个人严肃贞烈,悠闲洁净,对人对事,绝不容半点委屈。她眼窝子浅,每每看戏,总是涕泪涟涟,入戏极深。有一年侗戏班子来寨里演出,搭好了戏台子预备连唱三天,主打的那出就是《娘美秀郎》。祖母听说戏班子要来,早早就开始准备被窝铺盖,要招呼人来住,我好热闹,便跟着祖母上上下下张罗着。

天刚刚黑下来,农人们已经三三两两归来了。戏班子也在凉亭处装扮好了,演娘美的演员最好看,她坐在凉亭边上,头上精巧的银饰哗啦作响,正在练唱晚上的选段呢!她唱的是辩骨,悲悲切切,哀惋至极,唱词道:“伤心极! 今日寻找夫君汗淋淋。水牛黄牛骨头千万堆,不知哪堆是夫尸,不知哪堆是夫骨……”

《娘美秀郎》是祖母最爱的戏。《娘美秀郎》又叫秦娘美,说的是一个叫娘美的侗族姑娘和邻寨的小伙子秀郎相爱的故事,但是自古侗人风俗“养女从舅”,娘美注定要嫁给舅舅的儿子为妻,于是一对苦命的情人私奔逃去了七百贯洞活命。谁知道这七百贯洞有个叫银宜的坏财主看上了娘美,巧设奸计杀死秀郎,强娶娘美,最后娘美不畏强暴,登上鼓楼,擂响法鼓,在众人帮助下铲除恶霸,为爱郎报血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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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祖母去看戏,那时懵懵懂懂不知所谓,只是看着秀郎被枪尖刺死时内心十分悲痛,捂着眼睛不敢再看,听着扮演秀郎的演员应声倒地,我的眼泪便夺眶而出,想着一对有情人就这么活生生被恶人拆散了,银宜真是可恶!后来听说演银宜的演员要来我家,我便死活拦着大门不让他进去,一边哭一边喊:“他是坏人!他杀死了秀郎!不让坏人进屋!”演秀郎的那个人看到了,就走过来抱起我,“你看秀郎不是好好的吗?”“那是戏文里唱的,这些都是假的。”我似懂非懂的望着众人,才不情愿的挪开了门。后来银宜换上常服梳洗完毕来吃饭时,竟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叔叔,我又给他倒茶倒酒,非常喜欢他了。现在想来,大约当时颇有几分“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的味道。

饭后不久,邻居家的婶婶嫂嫂们就提着瓜果蔬菜来我们家串门,说是串门,其实是跟侗戏班子的人闲聊呢!我的姐姐妹妹们也来了,我父亲这辈的叔伯兄弟众多,又各自成家,添了许多姐姐妹妹。除去桂山伯伯家的秀纯哥哥,桂礼伯伯家的蕊妮哥哥和后来出生的我弟弟,其余都是姑娘。祖父这支女儿以树木花草起名,所以我大伯家姐姐唤榆生,柏生。二祖父那家以鱼虫鸟兽起名,便是雁生、鹃生姐姐。三祖父那支人丁稀少,是以文房四宝做名,只有我一个叫砚生的小妹。

我在家族里排行颇小,那时只有七八岁的年纪,砚生也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小孩,但几位姐姐都是十七八岁上下的窈窕少女了,梳着一溜水烟似的辫子,整齐的刘海下藏着一对忽闪明亮的眼睛,笑起来就像山上的花儿一样,各有各的好看。平日里几位伯伯家教甚严,甚少有后生敢去找她们玩耍,但到这时,便都借着看侗戏班子的名头,一起聚到我们家来了。

小伙子们围着火炉,装做和戏班子的人讲话,一会儿问问戏文,一会儿扯扯家常,满嘴吐着俏皮话。姐姐们也不理他们,好像都是和各位嫂嫂婶婶们搭话,但不时又会给小伙儿递个橘子瓜子什么的,想来也是看着对方的。大姐雁生那时已经十九了,她性格外向爽朗,像个哥哥似的照顾我们姊妹,是个手脚麻利的勤快人。我记得那些后生里有个姓梁的小伙儿,那天晚上不住的瞟着雁生姐姐,好像姐姐脸上沾了麦芽糖一样。

祖母跟我讲过,昆曲里有一出《孽海记》,说的是小尼姑色空自幼佛堂长大,受不住清苦寂寞的佛门生涯私自逃出尼姑庵的故事,大约涉及男女情感,越是反对克制,越是汹涌澎湃,不如顺之引之,才能如同山上溪流,枝头春意,热热闹闹,常开不败。我的雁生姐姐,大约也是在那一夜,偷偷在心田种出了蔓延不绝的千里稻香,从此夜夜不眠,但那时的我,并没有察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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