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一边揉我胸一边上课 被同桌扒衣捏奶头

2021年01月04日 责编:小编 来源:UFO发现网
导读 李超是我的小学同桌。念完小学六年级,他就辍学了,因为他是小儿麻痹,腿脚不方便,而初中学校在四里路之外,上学,以及来回吃饭需要骑自行车,他不会骑车。从此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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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一边揉我胸一边上课 被同桌扒衣捏奶头/图文无关

李超是我的小学同桌。念完小学六年级,他就辍学了,因为他是小儿麻痹,腿脚不方便,而初中学校在四里路之外,上学,以及来回吃饭需要骑自行车,他不会骑车。从此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后来我念完初中,由于少不经事,性格叛逆,高中读了一年我就离家出走。被社会一顿教训,后回家,父母故意将我闲置,我在家成了一名标准的无业流民。整天无所事事,在家不是看小说,就是拿一杆毛笔,美其名曰练习书法,其实就胡写乱画。趁父亲不在家,偷偷的拿他几根烟,悄悄从后门溜出去,在田野里乱窜散心。

一个夏天的傍晚,我照例偷拿了四根烟,兜里装了火柴,悄悄溜出门。打算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抽根烟,思考我目前的人生处境。那时十七八,太年轻,承担不起重的,看不上那些轻的,迷茫迷惘中,无病呻吟,自怜自哀,像无头苍蝇乱撞。父母亲都是农民,也没有什么路子,后台和背景,不知道怎么安排我,只能暂时将我闲置,爱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不闯祸不惹事即可。

我来到了村大队部,这里白天才有人值班,晚上几乎没人来,除非像我一样无所事事,找清静的人。我选定一块大青石,脱了鞋,坐在上面,掏出偷来的烟,点上一根,缓缓深吸一口,一种醉仙欲死,轻飘飘的感觉。那时刚学会抽烟,抽烟带给我一种深思和沉静的假象,好像自己是一个面临危机处境的强人,抽烟可以让我放空大脑,进行头脑风暴,而想出一个一鸣惊人的对策来。抽的多了,这才染上了烟瘾。不可否认的是,在我烦愁无奈的时候,抽根烟,的确可以缓解我的焦躁情绪,让我可以平静许多,而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分钟都坐不下去。

正当我吞云吐雾,胜似神仙时,暗夜里走过来一个人,一瘸一拐,左脚趿拉着,在地上摩擦。身影瘦削,个子不高,我赶紧把叼在嘴上的烟拿下来,夹在两指间,我怕碰到熟人。来人的步子走不快,但明显的也像是在边走边往我这里观察,想看清我是谁。同时,我也在紧盯着他。

他越走越近,慢慢的,那张熟悉的脸,就像相机镜头,由远及近,由模糊不清渐渐变得清晰。等我看准了,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原来是我小学的同桌李超。他还有点犹豫不定,看不准我是谁,等我喊了他一句,他这才加快脚步走了过来,那只从小就跛的脚,快速的倒换着。当时的我俩至少有五六年没见。我在上学,他在家。等走近我身边看清了我,才哈哈大笑,学着农村妇女故意开玩笑的口吻说,哎呀,我当谁呢?原来是你“鬼”呀。一种亲昵的玩笑。

他一屁股坐下,我当时掩藏着的烟拿了出来,抽了一口,他看我抽烟,有点怯怯的问我,还有吗?给我一根。我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根,递给他,帮他点燃。他猛地深吸一口,那姿势,那动作,那派头,一看就是老烟民,而且是断顿,烟瘾犯了的老烟民。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像是要吸进肺里的烟多逗留一会儿,舍不得吐出来。我看着他,他的样貌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眼窝更深邃了一些,下巴和嘴唇上有几根胡子,薄薄红红的嘴唇跟女孩子似的。他那只残疾的脚还是老样子,趿拉在地,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小时候不是很明显,现在感觉更明显了,他刚才走过来的姿势已经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估计是在家里干活,那只脚承受了更重的负担。

我看着他有一种极其亲切的感觉,就像失而复得了一件挺贵重的东西。我问他干什么。他抽着烟反问我,什么干什么?我笑着说,你在家干什么呢?他说,没干什么呀,胡乱窜,乱忙,地里有活儿去地里,家里有活儿忙家里。一支烟被他很快抽完,像是过饱了瘾,这才有空搭理我似的,玩笑着说,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我们的张大才子,我的同桌,未来的作家。我苦笑一句,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说,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散心。他嘴里的大才子,未来的作家,是因为我小学时写作文,常被老师当做范文读给全班同学听。语文老师夸我将来能当作家。一句老师好心的鼓励话,后来成了同学们拿我开涮的把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不对呀,今天又不是礼拜天,还没放暑假呢,你怎么没在学校。我故作无所谓,大大咧咧的说,不念了,被开除了。他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我说,为什么呀!我记得你小学时念书念得很好呀,老师们都说你是念书上大学的料。我看着他真诚的样子和眼神,不是在开玩笑,心里突生一种惭愧,就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在我父母面前,我一直都在硬扛着,不肯服软,不肯表露哪怕一丝歉意。可在他面前,我心里突生一种惭愧。和他相比,我能继续念书,确实很幸运。他不是脑子笨,念不进去书而辍学的,一方面是因为他行动不便,另一方面,他家里的经济一直不宽裕,被他哥哥不断的祸祸,直到拖垮整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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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性情温和,人老实靠谱,可他哥哥却跟他恰恰相反,是一个脾性暴躁,用社会话说就是狠角色,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而且下死手,不怕出事。他哥哥的长相一看,就不是善茬,一张脸不笑的时候都有凶相,狠起来的样子更吓人。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俩被人欺负了,他哭着去找他哥哥,他哥哥走到那个小孩面前,还没怎么样呢,只是有点生气的问了一句,打我们的小孩就吓得哇哇大哭,嘴里喊着我再也不敢了。他哥哥临走时,用警告的语气带着点凶狠的说道,再敢欺负他们,我打死你。我当时看着他哥哥的眼睛,心里有一种站在悬崖边的惊恐,小腹一种虚虚的感觉。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凶狠的眼神。有人说,有些人是天生的恶人。怎么测验呢?狼狗很凶狠,见人就咬,一般人根本呵斥不下来,狗能看出你是装狠的,还是真正的狠。所谓的天生的恶人,只一个眼神,顶多再加一句呵斥,狼狗就吓得退了。他哥哥就是那种可以一个眼神吓退狼狗的人。

他哥哥的性情,是他们家族的一个例外。他父亲根本压不下来,降不住,有时父子俩都能打起来。他父亲无奈,最后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哥哥上了初中,初二的时候因为和同学闹了矛盾,两人打了起来,那个被打的同学心里不服,回家后叫了他们村几个混混,当时的流氓,混子,二流子这样的闲人,在农村很多,就在校门口堵他。他哥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事,什么叫避其锋芒,开溜,什么叫局势不利,他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就一个字,干。一个人出去和一群人打了起来,逼到绝路时,被他顺手摸到了一根校门口小食堂老板用来捅炉子的火钳,就用火钳把四五个人打的头破血流,连火钳都打弯了。最后人被派出所给抓了,鉴于是未成年在校学生,缴了罚款之后,就被放了,他父亲认了全部医药费。这一下子就花出去万把块钱。那时的万把块钱,都能买一辆时风三轮车了。他父亲得亏有钱,做了十几年贩牛杀牛的生意,攒了点钱。他哥哥出事的时候,他家刚盖完房子,留下的万把块钱打算作为本钱来继续做生意的,本钱一下子被亏了进去。

初三的时候,他哥哥又因为打架被拘留,他自己觉得自己不是念书的料,出来之后就回家了。他父亲托人找了关系,让他哥哥跟着本村一个人在阎良做早餐生意的同村人学手艺,打下手。他去了不到半年,就闯下了大祸。一天早上,一个本地的地痞,吃完早餐不给钱,故意找茬惹事。也活该那个混混倒霉。当时没找见去上厕所的老板,就找他哥哥的茬。三言两语之后,就开始对骂,混混仗着自己本地人的优势,没把他哥哥放在眼里,就推了他哥一把,他哥一个趔趄坐到了泔水桶里。那混混笑的前仰后合,还没等笑声传开,他哥哥就端起眼前正在炸油条的油锅,给泼了上去。多亏是冬天,人穿的都比较厚,被泼的混混才没什么生命危险,但受伤的是手和脸上一部分,重伤。虽然受伤的是一个混混,但法律保护的是每一个人的权利和权益,混混也有自己的权力和权益。本来报个警就好了。这一下花去了三万多,人还被关了一年多。这三万多,我后来才听他说,是他父亲原本给他积攒的做手术的钱。因为这件事,他的手术再次拖后,遥遥无期。最要命的就是,他父亲一而再的被这种横来之祸打击,慢慢的丧失了过日子的那股子劲头。农家人过日子,靠的就是那股子心气和干劲,如果心里的心劲泄了,日子立时就垮。他家那几年也是他们村里数一数二的殷实人家,几年下来,慢慢的变成了破落户。他父亲我曾经见过,小学开学缴学费的时候,干净利落的一个人,那几年再见的时候,变成了一个邋里邋遢的平平凡凡的老头子。用我父亲的话说,那曾经也是一个在社会上干过事的强人呢!

我跟他实话实说了我不光彩的经历。这也是我第一次跟人敞开心扉的述说我那些离经叛道不像话的经历。听完我荒唐的高中生活和那半年多离家出走,西安流浪的光荣事迹后,他没有说什么,没有像我父亲那样,狠狠地训斥我一顿,也没像我母亲那样,哭着诉说他们的辛苦到头来换来一场空。也是的,他跟我只是曾经的小学同桌关系,没那个必要,也没那个感受。他抬头望着夏天的夜空,深蓝色的夜,满天星斗,月亮高挂,月光如水银一般光洁明亮。那望着夜空的眼睛,像是沉思宇宙星空的奥秘。一股脑说出了我心里压抑隐藏了好久的话,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那时的我,好像就需要这么一个晚上,一个关系挺好,静静的认真听我诉说,听完后也不会训斥你,笑话你的人,还替你保密。他就是那个人。

我掏出口袋里最后的两根烟,递给他一根,自己叼了一根点燃。我俩开始慢慢吸,缓缓吐,享受着烟草带来的爽快和刺激。一会儿,他开口说,我连初中都没念过,更别提高中,我不知道念书还有那么多事发生。以为跟上小学时一样,按时上下学,上课认真听讲。同学间其乐融融。现在想起来,上学那会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现在还记得我们冬天里打雪仗,堆雪人,夏天的时候玩弹珠,打宝,和同学们踢球,跳绳,故意惹女同学生气,被追的跑到男厕所里。就连老师让头顶砖块罚站,被打手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快乐高兴,都觉得难忘,睡觉时有时候就会梦到那些。他看着夜空,夜空就像一张电影荧幕,在放映着他说出来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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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起我们俩同桌时的一些事。那时候家里都穷,他还算好,但他的零花钱都被用来买吃的了,连块橡皮都没有。我俩写错字就借用别人的橡皮,人家不给,我们就用早上带去学校的馒头,抠下来一点点,用手指粘着,擦写错的铅笔字。后来用了钢笔,别人用消字灵,我俩用一毛钱两卷的胶带粘掉错字,有时压的太狠,纸张被揭走,留下一个洞,我们又扯下来一点点白纸,补好洞,用胶带在背面粘住。别看他身有不便,小时候玩的时候跑的一点不比正常人慢,也不比别人安静,淘气活泼的多。我俩总是搭档作案欺负女孩子。他家里那时条件好,下雨的时候不回家,他妈妈给他做炸油馍页,就是馒头切片,在油锅里一片一片炸过,吃起来又脆又香,我经常蹭他的油馍页吃。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香。

最让我难忘的就是有一年,我们这里来了一个马戏团,虽然没有老虎,狮子,但是有马,有空中飞人,有杂技表演和耍猴的那种马戏团。对那时的乡村来说,已经是罕见的大事。门票两块五一张,现在想起来,觉得玩笑,但那时两块五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很多同学都买不起,很多家长也不给买,就他父亲给了他五块钱,他骗他父亲门票五块,剩下的钱打算买好吃的。记得在买票的时候他看见我了。看着我围在售票口,跟很多孩子一样,翘首期盼着奇迹发生。很多人的奇迹没发生,但我的偏偏发生了。他买了两张票,从人群里拉着我出来,我的后面跟了四五个同学,大家一看他有两张票,都用祈求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可以带自己进去。我同样如此。他很为难的样子,确实很为难,无论带谁进去,都会得罪其他人,大家关系平时都不错的。当他的眼神和我的眼神相碰时,我觉得我好像被选中了。果真,他最后还是拉着我一起进去了。就是他让我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马戏团表演。

我记得我在漳州上班时,有一天来了一个马戏团,那时真正有狮子,老虎,大象的马戏团,我带了老婆,儿子去看。买票付钱的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了他。那时他已经自杀好多年了。眼泪瞬间而下,流泪满面,当时老婆和儿子被吓了一跳,引得周围的人也惊诧不已,老婆碰碰我的胳膊,我笑着说,我还没看过马戏表演,激动过头了。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一会儿放声大笑,一会儿又陷入沉默。他放肆的笑声跟我一样,就像心里堆积了很多情绪的淤泥,需要发泄。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在家过的并不好。家里的重活儿干不了,轻活不需要他。因为身体原因,因为只是小学毕业,也不知道自己能学什么。父亲承诺他,再过两年,就攒够了给他做手术的钱。那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医生说过,动手术也有时机的,错过了年龄,难度会越来越大,花费也会越来越高,而成功的概率也会越来越小。

那晚,我们分别的时候,约好了第二天晚上见。那个夏天,我们隔三差五的坐在一起,照旧是我偷拿来烟,有时是他偷拿来几根烟。坐在那块大青石,天南海北的边抽烟,边胡侃瞎聊。有一次甚至聊到了女人,聊到了娶媳妇结婚,他还问我,你说我们的孩子将来会不会坐在一起当同桌呢!我笑他傻,想的也太远了。

夏天没有结束,我就走了,跟着堂哥去了西安打工。走的太急,根本没时间跟他说一声。在西安干了没多长时间,父母打来电话,让我速速回家。回家后才知道他们给我报了一所中专技校,让我重回校园。他们不想我将来日子过得不好,而埋怨他们没给我第二次机会。因为我回来的时候学校已经开学一周多了,我没在家停留,就收拾了铺盖和一应物事,坐车去了县城。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一盒十块钱的好烟,就等着那晚去找他聊天。

我开始上学,来之不易的第二次重回校园的机会,我没敢放纵自己,一直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怠慢和松懈,我怕对不起父母的一片良苦用心。有次回家,刚进家门端好饭碗,老妈就说,你同学刚来找你,你还没回来,他就走了。我一猜就是他,本来打算吃完饭去找他,吃完饭时,想起机械制图的画图作业很难,需要花费好长时间和精力,就想着下个礼拜回来再去找他。

等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被他父亲带着去西安做检查了,听邻居说他准备动手术了。听后我很高兴。

一来二差的,我们直到那年过年时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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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我去给他们村一户人家送豆腐,那家人的孩子结婚,订了几十斤豆腐,父亲要我去送。我骑着摩托车,把豆腐放在帮厨的案板上,打了声招呼,主家赶了过来付钱,他认识我父亲,硬塞了一盒烟给我,这才让我走。出他们村的小路上,我碰到了他。车到跟前,我赶紧下车,掏出我口袋里还没来得及拆的烟,拿出一根递给他,自己也叼了一根点了。他看起精神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我问了问他检查的情况,他有点不好意思,但高兴地说,挺好的,就等过完年,开春暖和了就动手术。我嘿嘿傻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祝福类的矫情话我说不出口。他也嘿嘿的一直笑。一根烟抽完,我再拿出一根,让他点上继续抽。他边抽边问我,新学校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同桌我学的是机电一体化,等我毕业了,你家有什么马达坏了,线路老化了,跟我说,同桌帮你收拾喽。他笑着说,肯定的,说好了。这下就不要再胡思乱想,再来个什么离家出走了。我嘿嘿笑着说,那肯定不敢了,吃过的亏,碰过的壁,那还能吃了再吃,碰了再碰,那不是傻子吗?说完,我们哈哈大笑。笑完,我把口袋里的烟拿出来塞给他,转身骑车走了。

记得我们分别时,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他刚才的眼神,那眼里分明有火燃起,一种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之火,一种对自我脱胎换骨,重新生活的渴望,一种自信和希望的火,在他的眼里燃起,充满他快乐的表情。和那个夏夜,我们第一次碰到时完全不一样。北方冬天的早晨很冷,但刚才看着他的眼睛时,我却感觉到温暖。顺着他的眼睛看去,我像是看到了一个大好青年未来的一辈子,结婚,生子,育儿……

从那次分别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由于我学的这个专业,是两所学校跨省的第一次试验合作,在老家念一年,第二年去青岛。我那时全身心投入到了学习,心无旁骛,为了减轻父母负担,试着自己挣取生活费,我开始写作投稿,发表在一些当时的校园杂志上。第二年的时候我就租住在了学校附近。一直到毕业。毕业的当天,我乘车去了西安,找了份暑假工开始给挣学费。暑假过完回家,第二天回校,跟着就去了青岛。那段时间,我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那年从青岛回家过年时,我打算有空去找他。一天晚上,发小来找我聊天。聊着聊着就扯出了他,我记得我正在帮他倒水,当他说出李超自杀的消息时,我当时就愣住了。我记得我久久的站立着,好像元神出窍被定住了一样,周围像是虚空的,直到发小喊我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我才慢慢回过神来,缓缓地坐下。我盯着发小的眼睛,盯得他直发毛,我一字一句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李超自杀了,为什么?发小看着我说道,他哥哥在深圳偷车,被抓了,加上之前犯得很多事,被判刑十年。他父亲为了他哥哥,托人找关系,希望花钱可以给他哥哥减刑,说孩子的大好青春不能在牢里过,真坐完十年牢,出来都四十了,这辈子就毁了。结果人没找好,钱还没被骗了。老头子一气之下住院了。听他们村里人说,那些钱是准备给李超动手术的,当他知道钱被骗了,做不了手术了,钻了牛角尖,一时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说完,长吁一口气,继续说,我记得我还碰到过他一次,他跟我也说了他要动手术的事。谁能想到,才几个月,他就自杀了,哎……发小再次唏嘘。

我久久不能平静,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又坐下。直到发小走了之后,我才慢慢坐下。一直发呆到冬天深夜的凌晨时分。我再次起身,去我的房间抽屉里拿出一盒青岛才有卖的将军烟。我想着去找他的时候,边抽边聊。我拆开烟盒,独自点了一根烟,没抽完,烟湿了,断了。

自此之后,我对他大哥有一种来自心底的厌恶,带着些许憎恨,虽然小学时,他给我护架一次,但抵不过由于他的罪过而造成的悲剧。

那是两年前,我刚从福州辞职回家,开始做电商,有一次去镇上的造纸厂里去跟老板谈订购纸箱一事。在车间里,我看见装订的机器前站着一个神似李超的人,在我再三的辨认下,我终于认出来他是李超的大哥。陈年往事瞬间涌出来,我看着他,就像看见李超。当他走动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不是李超,不是我那个曾经的小学同桌,那个请我看了人生第一次马戏的同桌,那个让我分享他妈妈做的油炸馍页的同桌,那个和我度过快乐童年的同桌。我当时有一股过去扇他两个耳光的冲动,但我实在没有那个权力。

后来我了解到,他哥哥几年前出来了,回到了老家,不久就进了这个厂子,一直干到现在,安安分分,老老实实。上班的时候基本不跟人说话,只管埋头干活,很多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是哑巴。听人说,除了上班,还在家里养了十几只奶山羊,每天天不亮就卖羊奶,出去给羊割草,完了,才骑车来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抽空回家喂羊。每天重复着固定的生活。家里再没其他人了,只剩他一个人了。

我的憎恨和厌恶,在听到这些后,不知不觉的慢慢消解了。唯一让我困惑和难受的是,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呢?为什么一个本来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憧憬的小伙子,偏偏被生活逼上死路呢?老天爷呀,有时你真的是瞎了眼,分不出好坏人来,你真的忍心一个本来就不幸的人再次陷入到绝望中吗?谁的心里能承受如此之重呢!我为他的命运感觉不公,可怜我也只能慨叹而无力改变。

我能做的只是将他写出来。我害怕,害怕再过很多年,他一个无足轻重,命如蝼蚁的小人物,将被彻底淡忘,直至没人知道他还曾经生过,活过,虽然在生活的泥沼里一直匍匐挣扎,从来没有脱身过,但他曾经也快乐过,曾经有一线希望,可以走更长的路,留下更多生活的痕迹。

那块大青石还在,没事的时候我常去坐坐。直到它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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