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姐姐让我随便插 三个姐姐让我享受 那一夜姐姐叫我弄她受不了

2017年10月14日 责编:小编 来源:UFO发现网
导读 我从来不相信生辰八字这回事,尤其是当今,更不可信。一刀下去,把天注定的三更生变成二更生。如果有一天,人类可以一刀下去,让二更死的人,延迟到三更才咽气,那阎王爷也是要生气的。...
文章:三个姐姐让我随便插 三个姐姐让我享受 那一夜姐姐叫我弄她受不了 来自互联网,不代表本站的观点和立场!如有问题,请与本站联系。

三个姐姐让我随便插 三个姐姐让我享受 那一夜姐姐叫我弄她受不了/图文无关

我相信,一切都是从死亡开始。

我从来不相信生辰八字这回事,尤其是当今,更不可信。一刀下去,把天注定的三更生变成二更生。如果有一天,人类可以一刀下去,让二更死的人,延迟到三更才咽气,那阎王爷也是要生气的。

死亡是伴随着我而出生,或者说,死亡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到来了。有些是已经死亡,有些是注定要死亡,这都无可厚非,毕竟人终有一死。祖父在我父亲十一岁那年撒手人寰,享年五十三岁。外祖父在姐姐出生的那年也去世了。对于这两位老人家,我甚至有权怀疑他们的存在,当然,这些话我是不会向父母说去。因为我怀疑那两位老人就是在怀疑父母,我怀疑父母,就是在怀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开始问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不等我找到答案,我会先疯掉。

祖母在我七岁那年去世。记忆中祖母是不会说话的,她当然不是哑巴,而是脑血栓重患,导致她不会说话。在那记忆的深处,一直珍藏着一段老唱片一样,略带沙哑的声音——祖母的笑声。

那笑声像是紧闭双唇,从鼻腔里喷发出来的,力量似乎足以撞死一蜻蜓。祖母瘫痪在沙发上数年之久,不知为何竟有这样强大的气力。那是一种粗壮而响亮的笑,就像拉着笨重的板车的黄牛,在受到惊吓时发出的声音一样。我时常会闭着眼睛,回忆这声音背后所发生的事,但我无从想起。我只能猜想,那是已经病入膏肓的祖母吃到了久违的山楂糕,却因为不能咀嚼而尴尬,甚至焦虑时,发出的哭也似的笑声。

此时,祖母黄得发黑的脸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那是与父亲十分相似的一张脸。幼小的我跑到镜子前,发现无论是记忆里的那张脸,还是父亲的那张脸,对于镜子里面这张完全是陌生的。这是一个可怕的发现。

好像一个疯掉的人突然恢复意识。当他再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已恍惚过去二十几年。眼前的亲人朋友,他可能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甚至干脆在就从记忆里抹去。而他也记不起疯掉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他想喊母亲,却发现他所喊得母亲其实是他的妻子,亦或是他的女儿。而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远处原本葱郁的山丘已变成了林立的高楼,原本肥沃的良田上面竖着根根铁柱……失落的他开始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到恐慌。

刚出生的婴儿一定也有类似的恐慌,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眼前是一个个什么跟什么似得什么(我只能这样来形容一个婴儿所见)。而他的好奇战胜了恐惧,他笑,眼前的什么也会对他笑。他哭,眼前的什么就会把他抱在怀里,发出让他很舒服的轻吟。他会像时空错位一样,不受控制的在睡与醒之间任意穿梭。渐渐的他学会了两个本领,这是两个可以打败一切语言的本领——哭与笑。

而刚才那个刚恢复意识的疯子就不会这么幸运,他也有哭与笑的本领。可是,他笑没人陪着他笑,“这人又疯了”别人会说。他哭也没人把他抱在怀里,甚至没好气的呵斥道,“你就知道哭”。为什么同一个本领的实施,会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是因为“疯子”知道了婴儿不知道的答案——人,和人一样的人?

当我再一次将思绪拉回到祖母那张枯黄的面孔上,那笑声再次想起。一声声的循环往复,它不会突然变高或变低,也不会拉长或者变得短促。只是一声一声的从祖母的鼻腔,跳过我的耳朵,直达我的头脑。我欣然的接收这来自遥远记忆带来的压迫感,既轻松,又厚重。

突然之间,那厚重感变成一道铁门敞开。铺天盖地的哭声翻滚而来,它来势之凶猛,有一种毋庸置疑的力量,它霸道的不允许我有任何的反抗。

这哭声来自于祖母的葬礼。

关于葬礼的场景的记忆如同结了霜的窗户,被切割成无数的碎块,每一个碎块上面都结了霜花:

透过第一扇窗户,在仓房里,正对着门是一个用两把长凳支撑着的绿漆的门板,上面躺着一位老人,身上盖着一块大红的布。门板的下面放着一盏残灯,它是用稻草编成的小篮子包着一个白瓷碗,白瓷碗里面是猪油和豆油的混合物,一根白线揉搓出来的灯芯搭在碗的边缘。那被点燃的灯芯冒着荧荧的火光,微弱的火苗时而平静,时而轻微地晃动一下。每次晃动都会随之而来一股黑烟,如同阴间前来索魂的黑无常。猪油的燃烧散发着腻人的香气,在屋子里面弥散开来。母亲把看管这盏油灯的任务交给我。为了不让灯油耗尽,我必须时刻盯着它,生怕眨眼的功夫灯油就熄灭。据说残灯灭了,祖母灵魂升天的路就断了,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我用手指轻轻的在第二扇窗户上抹擦几下,窗外的场景出现了。在祖母的身边围了许多人,我已记不清都是谁。他们都在嚎啕大哭,没有一个掩面。我认为只有不掩面的哭才是真的痛哭。他们哭得十分有节奏,声音之洪亮足以惊动远处山上的飞鸟。哭声有节奏,尽管声源不同,却十分的和谐,透出恰到好处的滑稽。我牵着姑姑家的弟弟站在一旁,那也是一次痛苦的经历。

当然,那个时候并不是因为祖母的去世而痛苦,而是另有他因。

三个姐姐让我随便插 三个姐姐让我享受 那一夜姐姐叫我弄她受不了/图文无关

听着姑姑们唱歌一般的哭喊,我和弟弟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而后那个人的笑声如同千万条鬼魂一样势不可挡的凶涌着蔓延开来,另一个也跟着笑起来。可又不敢笑得太过放肆,只能用手捂住嘴巴,将脸挤得变了形。他们越是哭得厉害,喊得声音越大,我和弟弟越觉得的可笑。

终于,父亲发现我并不是在哭,而是在笑。他愤怒的瞪着我,脸上挂着两行泪,一脚将我踢倒在墙角,又回到祖母的身边哭起来。这次我也哭起来,声音之大盖过所有人的哭声。

没有人来安慰我,他们更专注于自己的哭泣和喊叫,他们争先恐后的用自己的哭腔来宣泄心中的悲痛。这种争分夺秒的哭喊好像是怕错过什么,仿佛他们在这场葬礼上失去的,又可以在这哭声中重新唤回。因此,他们哭得更加悲痛,他们也将唤回更多。

我同亲人们一样穿上了又肥又大的孝衫,并将祖母的遗体抬上了从火葬场来的车上。亲人们换成了小声的啜泣,而就在此时,弟弟却尖声利嗓的大哭起来。他的声音盖过了我的哭声,他坐在地上连连蹬腿。

当亲人们问他为什么要哭时,他给的答案却把我逗笑了。他把腰上缠着的白布撕扯着扔掉,并说他也要穿孝衫,因为我也穿了。姑姑安慰道,因为他是外甥,不该戴重孝。弟弟当然听不懂姑姑的解释,最后实在没办法,就用边角料给弟弟缝了一个没有袖子的孝衫。

第三扇窗户突然变得像冬日初晨的空气,透明许多。尽管祖母的葬礼只持续了两三天,而就在这两三天里,我的记忆竟然一下变得清晰。那正是三九隆冬的天气,不过我早就忘记了葬礼时的寒冷。葬礼过后,院子里一片狼藉,铁锅里面的水变成一大坨冰,我将冰拖出来,坐在冰上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冻裂的酒瓶子,还有饭菜的残渣已经落了一层冰冷刺骨的霜,院子里的狗呲着牙也啃不下冻在地上的炸鱼。

那个绿漆的门板被丢弃在墙边,仿佛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一般歪斜着依靠在院墙上。或许,这个曾裹过祖母遗体的门板,该像祖母遗像那样得到供奉,或者被烧毁,让葬礼显得更加庄重和完整。可在那之后的几年,一直到那个门板烂的不得不劈做柴火为止,它都是每年杀猪时的案板。最大的不敬莫过于此。人们习惯称死去的人为故人,如果称死人是一种不尊敬,可死了就是死了,死是对一个死去的人最好的称呼。就像你不能对一个活着的人说,你是一个总要死去的人。而实际上这也无妨。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奔丧的亲人纷纷离去,他们住的并不算远,最远的也不过在相邻县城。他们冒着严寒站在院子里做了一长串祈祷似得告别,简直如同此生再难相见的架势。他们有的流泪、有的抹泪,让原本已经冻得青红的脸蛋呈现出阴沉的淡紫色,就在这样的寒风中似乎也感觉不到寒冷。祖母的去世让亲人有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担忧,他们即互相叮嘱又在告诫自己——叔叔说,烧头七他一定回来,姑姑说家里事多,只能等到烧七七才能回来。他们所要表达的无非就是,尽管树倒了,他们也不会像猢狲一样的散了。他们会再另找一棵树,或许不必刻意的去找,亲情这棵树会在只要还有亲人在的情况下万古长青。父亲应诺着,叹息着说,“忙就别回来了,我和二更去也一样。”父亲提到了我的名字,却没说姐姐,我有点沾沾自喜,向父亲的身上靠了靠。

亲人们都送走以后,家中又陷入了宁静,此时幼小的我多么希望再来一场葬礼,重新让家里热闹起来。卧室的地上散落着厚厚的黄纸,好像是在镇压某种邪物,又像是在迎接什么圣物。屋中弥漫着香和黄纸焚烧残留的气味。我看着祖母瘫痪期间每天坐着的矮沙发,上面堆满了她的旧衣服。

这时父亲走到屋子里来,他先是跪在祖母的衣服上哭了一阵子,然后含着泪将衣服一件件的叠好。随后有不顾地上脏兮兮的泥土,跪在地上,将黄纸一张张的堆起来,这些完全没必要的举动,是为了另一个完全没必要的事。父亲抱着衣服和黄纸来到院子里,将它们扔进墙角那口给祖母烧夜纸时用的铁锅里。

“你这是干什么。”母亲在门口问道。

“烧了。”

“衣服我已经答应给别人了,你怎么给烧了。”母亲匆忙上前阻拦。

无奈冷峻着面孔的父亲已经把黄纸点燃扔在了衣服上,干燥的黄纸快速的燃烧,连同祖母的旧物一起被火焰吞噬。寒风呼啸着将火焰打的七零八乱,火焰时而如同被大风吹的窒息一般的隐匿,等风稍轻一些,又再一次腾空而起。

寒风中,父亲久久的凝视着火焰,我久久的凝视着父亲的背影。

母亲在生我的那个清晨,正在树上摘苹果。突然腹部一阵剧痛,母亲浑身失去知觉,以降落的姿势,后背着地摔下树来。过了半个小时父亲赶到,将母亲用马车送到医院。全家人都以为我会马上出生,可我在母亲肚子里一直闹到二更天才露出脑袋。由于我的顽固和父亲执意不肯剖腹,母亲就这样被来回推进产房三次。

就这样,父亲为了让我记住母亲生产时的痛苦,便给我起名叫二更。

一直到我生下来可以吃奶,母亲才不得不看我。后来听她说,她第一眼看到我紫红的面孔和张着血红的的嘴哭时的样子,母亲就确定,我是她上辈子欠了命的债主。还好母亲命硬,没死在产床上。

从能够明白生产这件事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试图找到我不愿从母亲的子宫里出来的根源。我想,只有当我再一次的看到母亲的子宫,我才能找到答案。可子宫不是阿房宫,一个不可见,一个不可重建。后来又听说女人的子宫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大,我也在长大,我想这两个共同的成长是不是为了能让我重新钻进子宫一探究竟。(不过,究竟是我不想出来,还是不敢出来。只有搞清这两个问题才行,这是两个方向性的问题。我自以为我是不敢出来,因此,与其在子宫寻找,不如到我降生的这个世界来找答案。)

还有我吃奶时候的样子,恨不能将母亲的乳房整个吞下。母亲的乳头被我吸的裂开,我便将混合着血的奶水一并吞下。母亲说她后来贫血的病,一定是那个时候失血过多导致的。稍大一些我同样也患了贫血,才将母亲的埋怨告破。贫血每年造访母亲一次,母亲把自己照顾痊愈后,我也会听话的再一次贫血,母亲又开始用照顾她自己的方式照顾我。

三个姐姐让我随便插 三个姐姐让我享受 那一夜姐姐叫我弄她受不了/图文无关

在民间,流传着一种叫做“灵婴”的精灵鬼。幼小的灵魂因为一次次的投向刚一出生就死亡,或者是被堕胎的婴儿身上,不得转世为人。导致怨气太重,长时间就成了灵婴,是一种恶煞。母亲说我是怨气还不是很重的灵婴的转世,当后来我开始理解灵婴的意思,我果真开始寻找,自己身上关于灵婴怨气的藏身之处。比如,我吃奶的时候总是恶狠狠的盯着母亲的乳房,并且扫视着周围,如同河边饮水警觉的小鹿。母亲说我那么小的就已经会皱眉,不算什么好征兆。当我被陌生人强行抱走之后,我都会恶狠狠的对准他的脸打一巴掌,有的时候甚至会把他的脸划破。

那个时候家里的姐姐们都避着我,怕我毁了他们的美丽容貌。而实际上,我却十分渴望被姐姐们抱着,好像天生对女生有一种亲昵的情感。母亲说每当姐姐抱着我的时候,我就会安静的看着姐姐的脸。直到把姐姐看的不知所措,扔下我跑开,我于是开始大哭不止。姐姐们常指着我的脸蛋说,“咱家二更还是个小流氓!”后来我开始明白,我对女人的好奇并不是来自于男性的立场,而是阴阳交错的另一个结果。

家人说我是午夜出生的马,正喂饱了饲料在窝棚里休息,是一天最清闲的时候。可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的心不停地操劳,一刻不停的奔跑,在草原上奔跑、在云端奔跑、在沙漠奔跑、在地狱奔跑……到了夜晚在屋檐下落脚,睡觉,睁开眼又开始奔跑,马不停蹄。

所谓出生,便是一头扎进漫无边际的雾霭。人生就是在雾霭中行走,前方的不可知让人生充满了乐趣和无尽折磨。姐姐告诉我,从我一出生她就害怕我。看着我头发粘乎乎的粘在头皮上,浑身赤红的皱皱巴巴,丑陋的像个小魔鬼。她连看都不敢看,更不必说抱我和亲吻我。她告诉我,在我出生的那天,亲人都在医院,她独自一人在饥饿中度过了一天。她饿了一天肚子不说,那个漫长的夜晚让她哭到昏睡过去。从此姐姐就十分的惧怕夜晚,好像就算我长大了,那个总是在夜晚出没的小恶魔还是会找到她。

姐姐说她那个时候不知道有多恨我,她才刚刚七岁的年纪就知道恨一个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并且是一个她的至亲,还要朝夕相处。她说如果让她看出来母亲对我有半点偏爱,她就会掐死我。她还告诉我,我能活到今天全要归功于一只烧鸡。那只烧鸡是二舅妈在我出生的时候买来作为庆贺的。当然,如果我是个女婴儿,也不会有这只烧鸡。亲人们把我抱回家后,姐姐哭着喊着叫饿,父亲将烧鸡送给她,她顾不上看我一眼就把整只鸡啃的只剩下骨头,她真是饿极了。吃饱后,姐姐舔着手指挤进人群里看了我一眼。姐姐说,就在她看我的一瞬间,我的眼睛突然眯开一条缝隙,露出乌黑的眼球,吓得她大哭起来,却遭到大人们一致的厌恶。姐姐哭着跑出家门,从此开始了对我的诅咒。

不过父母还算公平,并没有对我这个“传家宝”过多的偏爱。姐姐嘲笑我说,看来传家宝也不过如此嘛。可我对母亲却十分依恋,每晚睡觉必要抱着母亲的手臂。至今都还记得母亲常年劳累,她的胳膊粗壮并且硬实的完全不像一个女人的。还有一件至今让我觉得脸红的事情。我和姐姐直至姐姐十几岁仍依恋母亲的乳房,如果母亲可以一直产奶,我和姐姐大概都不会有断奶的打算。我和姐姐时常在睡觉前,围着母亲的乳房玩上好一阵子才肯睡觉,而母亲则半睡半醒的仰面躺在那里,任由我和姐姐像两只小猪一样,围着母亲滚来滚去。我们会衔住母亲的乳房,吃奶一样的蠕动着嘴唇。我问母亲我小的时候吃奶是不是就这样,母亲说那时候可比现在吸的还紧。因为牙齿存在的原因,我一直没能找到“吃奶的力气”这种感觉。

母亲的两块高地是我和姐姐永远想攀爬,可总也攀爬不上去的高山。如果和任何一座山比起来,母亲的两座一个半巴掌大的山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关于它的奥秘是我始终难以解开的。母亲说我就是吃了这里面流出来的母乳才长大的,得知这个秘密我既兴奋又沮丧。我想再尝试一次母乳的滋味,可母亲却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在有奶水了。于是我学着养羊的人那样给母亲拔了很多的草,希望母亲吃下这些鲜嫩多汁,在放羊人眼中最能让羊下奶的草。可母亲却笑着把这些草扔进灶台里,新鲜的绿草瞬间冒起了乳白烟,当白烟即将散尽时,忽的冒出一团火将草烧成了灰烬。于是我开始大哭起来,为了草的死亡,为了希望的破灭。

不过草确实是个神奇的东西,羊吃了会产生白色的乳液,燃烧事又会产生白色的烟。可为什么母亲却不能吃了这些草产奶呢?

直到我亲眼看到邻居家的一群粉红的小猪,围着母猪的肚子拱来拱去,样子十分可爱。我想,我和姐姐这种小猪一样的习性的根性,一定也是源自和小猪一样的根性。从那以后我便不再参与姐姐发起的那个游戏,因为我不想和小猪有什么习性上的相同之处。

再比如,我时常看到踩蛋的公鸡或者公鸭,我都会跑过去将它们从母鸡或者母鸭的身上赶下来。在我眼里这是一种欺凌。渐渐的,我发现的动物举动越多,我也就发现人类身上的动物性越多。人类在我眼中开始慢慢的变异,即没变丑,也没变漂亮,甚至我还可以称人类为人类。只不过在此基础上,人类变成类似猪,猪是用四条腿走路的动物,二人是用两条腿走路的动物。因此当我还不足成人腿高的时候,我走在人群中时常感到恐慌,那密密麻麻的无数条双腿,让我感觉置身于一个说不清处境的世界之中。

我想,只要我努力的把自己想象成和其他人一样的动物就好了,可是这让我更加的恐慌。如果我是动物,那么我便是猪。这个想法在尚未懂得辩证的我的幼小心里留下了日食一般黑暗的光景,我陷入了猪与人的斗争当中。

夕阳西下,西天两团云如同美人的红唇,太阳躲在云层后面,云下的天空是橘红色,而云上是淡淡的蓝天。我蹲在院子里,看着铁栅栏另一边的那头肥猪。它因饥饿,前蹄搭在栅栏上直立着,平时看不见的脖子此时也伸出一截,如狼一般的仰天长嘶。母亲提着半桶的猪食走过来,用葫芦瓢打在猪头上,瓢上粘着粮食溅起老高。把猪打下去之后,母亲一股脑的将半桶的粮食和水的混合物倒进水泥槽里。

我靠近了些,为了更仔细的观察猪吃食的模样,猪用力的甩了甩浸入猪食里的大耳朵,我的脸上也溅了许多的猪食。可我依旧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它。而它比我更专注的将整个鼻子都埋进猪食里,我当然希望它可以抬头看我一眼,或者是像人类那样寒暄的问我,要不要也尝一尝这刚做好的食物。

那天晚上,我因为模仿猪吃食的样子,而被父亲打了一顿,并警告说我再这样吃饭,就把我扔进猪圈里,和猪一起生活。从此,不仅人与猪的问题让我感到恐慌,连猪圈也变成了一种与人类居住的屋子相对的场所。大人常会把“再不听话就把你扔进猪圈”这句话挂在嘴边。而实际上,猪圈和我的被窝仅有一道墙之隔,大概四五米的距离。

乳房,让男人可以一辈子攀爬的高山,可以征服喜马拉雅山的人也未必能征服一个乳房。它虔诚的从女性身体里隆起,如两尊神像一般的捍卫着女性的性别身份。比起人的信仰,它则更简单虔诚的保佑着每一个女人,不至于让她们站错性别的队伍。

三个姐姐让我随便插 三个姐姐让我享受 那一夜姐姐叫我弄她受不了/图文无关

在那远古的母系氏族社会,在向父系氏族社会转变的过程中,唯一没变的是孩子要衔着母亲的乳头长大。孩子在一岁左右断奶之后,还要生活在母亲的怀抱里很长时间。尽管男人掌管着社会发展的大方向,而女人却掌管着整个人类的成长。不妨权衡一下,就好比粮食喂了肥猪,而肥猪肉的价格远贵于粮食。

据说在二战时期,美军大量进驻日本帮助日本参战。为了满足美国大兵们的兽性,日本政府决定成立一个慰安组织。而当时的政府对外的宣传口号,十分的骇人听闻。他们打着“保护大和民族人种纯正”的旗号,意在让应征的慰安妇女们,都觉得自己是在为整个民族效力的情绪下参加,并且可以获得丰厚的报酬。这个牵强的口号颇有几分认真的揶揄,让人即觉得可笑又可悲。种族的优良和纯正,固然关系到种族的兴衰存亡。无论多么贫穷落后的的种族,都希望自己的种族,可以千秋万代的延续,并且是以自己的纯洁的血脉延续。

而作为男性种族中的一员,我的童年都是和女人交织在一起,母亲、姐姐、姥姥、姑姑、舅母。不知是我围着她们转,还是她们围着我转。总之,在我仅有的童年记忆中,这些女人的身影无所不在。而父亲,这个男性的代表,只在一些特殊的记忆中才会出现。比如过年关宰猪、秋收季节、家中添置新的家具等一些需要男性劳动力的场合。

更多的是在与喝酒有关的场合。对于那些痛苦的经历,我记忆的滤网已将这些和酒有关的,或者散发着酒气的语言,以及肢体语言全部过滤掉。仅存的,只有啤酒沫溢出酒杯,沿着桌子边缘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的场景,很像是斩头台上断了头的人的热血。或是在安静的午夜,一连串,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在地上的空酒瓶的清脆响声。又或是喝醉的客人,在混有我的尿液、啤酒、黄痰、烟蒂的水桶里洗脸,而后发出强迫般的呕吐。

我当然不会去刻意的记住这些,甚至在我清醒的时候也不太记得深刻。这些事情多半发生在我躺在沙发,或者是酒桌旁边的被窝里睡觉时,处在朦胧状态时所记下的。或许是因为这些记忆,并没有通过正常渠道进入我的脑海,又那么细碎。它们一旦进入到我的记忆就开始生根发芽。它们如同从墙缝里钻进来的老鼠,在地下室的洞中繁衍生息。而那些真正凶猛如虎的记忆,我还可以凭借这我逐渐强大的意志力,把他们从记忆中消化碾碎。

我时常暗自庆幸,我的记忆被女亲人们占据,或许会让我的童年记忆,抹去一些尖锐和昏暗。尽管她们带给我的并不是阳光也非雨露,只不过是她们认为很好的方式来关爱着我,毕竟我是家里面唯一的男孩。

初秋,天气稍微凉爽了些。那也只在早晚两个时间段,正午依旧是一派盛夏的燥热。那日,我和姐姐从下午就去大舅家玩,舅舅家也有两个姐姐。三个姐姐凑到一起后,她们开始对身边的原本觉的很有趣的事物不再感兴趣。她们三个聚在一起,像是密谋着什么似得小声耳语,而实际上,这种耳语完全没有必要。一来四下无人,二来即便有我,我也不可能听懂她们在说什么。或许是看了大人常盘腿大坐之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说着得到的灵感。实际上,我十分讨厌这三位姐姐学着大人的模样谈话,而她们却以此为乐。她们看起来比我还要无聊。而我不仅无聊,根本就是无事可做。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五官完全可以废弃,我的感官也可以全部关闭,甚至连我得存在都不再有任何的价值。我身体的一切,都像被这个时空抛弃,它保存了我,又把我藏起来。

我看着窗外,杏树的枝桠伸展到了猪圈里面,肥猪躺在树荫下面。身上像盖着棉被一样落着一层大大小小的蝇虫,每当肥猪像是被梦惊醒一般的抖一下身体,那一层蚊虫忽的升起,又各自落回原处。它们究竟是在睡觉还是在觅食呢?突然一个熟透了的黄杏掉在猪的耳朵上。肥猪猛地翻身而起,蝇虫一哄而散。肥猪用他的鼻子,而不是用眼睛(因为它的眼睛已经被皮肉挤得快要闭合,并且被两个大耳朵盖得严严实实)在寻找着刚才打到它的那个东西。终于他发现了那个黄杏,便一口将其纳入腹中。当肥猪再一次回到树下侧身躺下后,我也将视线转移,然而它再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

姐姐唤我,我才感觉我又重新从虚空中被揪出来,我转动了一下身体。此时正好与耀眼阳光碰个正着,它刺得我睁不开眼,也看不清姐姐们在做什么,又为什么要喊我。

“看你,眉头皱的像个老头子。”

“真是啊,别动,让我数数看你老了以后能长几条抬头纹。”年纪最大的姐姐爬到我身边数了起来。

“一、二、三、四。剩下的这个太小了,不算了。”

“四条啊,还真不少。”二姐说。

“快点,快点,我都等不及了。”姐姐说,“二更,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我点着头,大姐把我从阳光下移出来,室内瞬间暗了下来,我有一种被拯救的喜悦。于是更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姐姐们让我闭眼,我就闭眼,让我睁开我就睁开。

“你别乱动啊。”二姐说。

“痒。”

“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二姐用他的睫毛夹子一不小心夹到了我的眼皮,我大喊了一声疼。大姐赶忙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牛奶糖塞进我的嘴里,我便不叫了。

“没有假头发怎么办。”三位姐姐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而一筹莫展,她们把我扔在椅子上又开始聚在一旁密谋,并警告我不要看镜子,也不要睁开眼。

我就这样乖乖的闭着眼坐在那里,并不算漫长也不算短暂的一段时间过去了。我当然没有数过时间的长短,对于刚出世几年的我来说,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而对于孩子身份的我来说,或者是对于身边的亲人们来说,我要做的就是让时间快点过去,再快点,这样我就可以快点长大。可能乡下人好不知道彼得•潘这个永远长不大的童话,不过父亲似乎再后来参透了这一点,他对别人说,二更象是永远都长不大了,长不大也好,各自省心,就让他永远做个孩子吧。当然,时间的马跑的快慢对我来说毫无影响,它想快我会放开缰绳,它想慢,我也可以把它死死的拴在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困的身体在椅子上轻微晃动,而我并没意识到我有可能摔下来的危险。只感觉阳光挪动着脚步,踩在我的背上和肩上,暖意顿生,这更加快了我进入无意识和倒地的速度。

三个姐姐让我随便插 三个姐姐让我享受 那一夜姐姐叫我弄她受不了/图文无关

姐姐们回来了,她们的脚步声将我吵醒,我醒来时也没睁开眼。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紧闭双眼所获得的安全感,是我这一辈子绝无仅有的。我假装从来没睡的端坐在那里,姐姐们将她们带回来的东西撒在我的头上。一股刚刚收割的玉米的甜甜的味道被我捕捉到,我深深的吸了几口,那气味略带清凉,让我既清醒又喜欢。我问姐姐那是什么,姐姐不告诉我,说等一会就知道了。

姐姐们在我的头上抓来抓去,一个细碎的像是头发一样的东西落在我的鼻子上。我竟抓起它放进嘴里,或许是某种感觉让我确定那不是头发。那果然不是头发,而我一吃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三个姐姐簇拥着,捂着我的眼睛,把我带到衣柜上镶着的大镜子面前。

“睁开眼吧。”

当我睁开眼看到镜子里时,那四个人分别是大姐、二姐、姐姐,还有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他脸红的像墙上挂的财神像,上眼皮是一个蓝一个绿,眼袋乌黑如碳。额头上点了一个樱桃大的红点,嘴唇也涂的鲜红,由于涂的不很均匀,上下嘴唇看起来又厚又歪歪扭扭。头上正是玉米的穗子,它一团杂乱的铺在我的头上,耳边还长长地垂下一段。当我看到那个人鼻尖上的一枚黑痣时,我才认出那个人就是我。我瞪了瞪眼,镜子里的人也瞪了瞪眼,可是他丑陋的让我有些害怕。我张开嘴巴,牙齿上粘着红色的口红,如同碾出血的水蛭粘在牙齿上。镜子里的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身后的三个姐姐,早就已经笑的要依靠互相扶持才能站稳。

他也笑了,他并没有哈哈大笑,他的嘴角轻轻的上扬,又尽量不露出牙齿。他的眼角像是要飞出眼眶似得上翘着,额头挤出三道深沟。他尽量的配合脸上的这副妆容,并发出了尖细的笑声。歪着脖子,轻轻的扭动圆滚滚的头,他头上的玉米穗还算稳固,并没有散落下来。他试着抬起双手,十指弯曲翘着,小心翼翼的放在腮边,尽量让手指不触碰到脸上的红粉,他可不想变成花脸。他进一步的做动作,他的腰又开始情不自禁的扭动,他的双腿也不像个男孩一样的站着,而是像电视里面的女模特一样一前一后的摆放着。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简直妩媚的成了一个化成人形的小妖精。他的笑声更加的尖细,他胖乎乎的小手竟然变成一朵兰花,这是谁教他的,这难道也是天性?他扭着,身后的姐姐们笑着,镜子里的人扭着,他看着也笑的止不住,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

终于,忘记了是哪个姐姐喊了一声,“二更真是比女孩还像娇媚。”

话音刚落音,镜子里的那个人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他的双手也从腮边垂了下来。不过,他的嘴角继续上扬着,他头上的鸟窝一样的玉米穗也终于散落下来,有的挂在耳朵上,有的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头顶露出了他的齐短的头发,灰黄的一根根坚挺的向上伸直。镜子里的那个人因为玉米穗的脱落而变得丑陋不堪,好像刚才还很得体的妆容,因为发型的改变而变得格外突兀和不协调。

三位姐姐好像找到别的游戏,将我独自扔在房间里,跑到院子里玩去了。我又站在镜子前盯了一会镜子里的那个人,我们都没有说话。他和我是两个人,我始终这样认为,因为我长得并不是他那丑陋的样子,即便我承认他是我,我也感觉不到我的长相变成那副样子。我此时既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痒,我更不能用眼睛,而不通过镜子看到我自己此时的长相,所以我完全有理由不承认那是我。不过我承认,他确实很像一个女孩子。

就这样,我再一次被时空雪藏,我离开镜子,同之前一样坐在窗边,看着姐姐们拿着皮筋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姐姐们不再看着我笑,我看不到镜子里那个人,我便更加的意识不到自己此时的样貌。姐姐们偶尔会让我去帮她们扯皮筋,可是当皮筋升到我举起手支撑时,我便又退了回来。

我坐在房檐下,太阳晒得我感觉脸上像涂了一层油腻,我用手左擦一下,右抹一下,恐怕我的脸已经成了画家的一张油画板。

傍晚来临,姐姐玩野了心,问我今晚要不要在舅舅家睡觉。她还没等我点头,就转身跑回家通知父母我们晚上留宿大舅家。大舅和舅妈从田里回来后,看见我的脸,先是把三个姐姐数落一顿,然后打好了水让我把脸洗干净。可不管我怎样搓洗,那带有油性的腮红像是渗透到了我的肉里,怎么也洗不干净。

和大舅一家人吃过晚饭,大舅抽着烟出了家门。家里只剩下三个姐姐和舅妈,姐姐们乐此不疲的在屋里面转来转去,舅妈倚着窗台织着毛衣。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犯困,可是其他人都没有要睡觉的打算。

终于,大舅回来了,我开始不那么无聊。舅舅有几大箱子的武侠小说。听母亲说,就算在那个贫困的年代,大舅的收入作为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他还是会私藏一部分钱用来买书。

大舅是个闷葫芦,很少言语,尤其是当他看书的时候,只有偶尔的咳嗽声才会让我们感觉到他的存在。以至于他在家和不在家对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影响。

大舅在看书的时候,我也坐到大舅的身边,和他一起看书。那时我并不识字,只看书里面的插画,很快就把三本书里面的插画都看了一遍。我又开始无聊起来,大舅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你能看懂吗?”大舅突然问我。

我说我能看懂这里面的画。

“只看画不算看懂,要识字才行。”大舅说,“我读给你听。”

大舅开始用他并不流畅,甚至有的字音因为受到方言的影响,听起来十分的拗口。我努力的听着,可终究还是没听不懂。

最后听的我更想睡觉,这时姐姐跑过来狠狠的捏了我的脸一下。

“二更以后就是小女孩了。”她说。

其他人都意会似得笑了起来,只有我没笑,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紧接着,舅舅把那本厚厚的武侠小说放在一旁,“二更,我问你,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这个问题像是从天外飞来的一把剑,它没有扎在我的身上,而是高高的悬在我的头上。这柄只有在舅舅的书中才能出现的青铜剑,竟然真的飞到了我的面前。我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们,想要寻求一丝帮助,或者是稍稍的提示。

可他们只顾着自己的笑,根本没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或者,他们没法透过残留的腮红,直观的看到我的神情正在向他们发出求救的信号。

“对啊,二更,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快说来听听。”二姐催促道。

那一年我只有五岁。

或许,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峻性,因此迟迟没有张口回答。并且,我根本不知道答案该是什么。可是看着大舅们期待的目光,我又不忍心让他们因得不到答案而失望。

“我和你三个姐姐是女生,你大舅是男生,你想想你该是男生还是女生。”终于,一贯和蔼的舅妈给了我这决定性的提示。

三个姐姐让我随便插 三个姐姐让我享受 那一夜姐姐叫我弄她受不了/图文无关

我看看身边的这几个人,又想起今天下午在镜子里面看到的那个自己,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我是女生。”我终于说出了这个让我绝望,但同时又能拯救自己的答案。

“胡说,你怎么是女生,再乱说就把你扔进猪圈和住一起睡。”不知是听到了大舅在喊它,还是因为饥饿,院子里的那头肥猪果然叫了一声。

此时除了大舅,其他人都笑起来,尤其是三个姐姐,她们欢快的笑着,像一群小鸡在争夺地上的小米。

我似乎听懂了大舅的话外之意,赶忙改口说道,“我是男生,我是和大舅一样的男生。”我说的时候挺直了腰板。

“可我还是觉得我是女生。”我说完了这句话,那把从天外飞来的剑终于直直的插进我的心脏,并且将一张写着女生的符咒钉在我的性别上。

我的头挨了大舅狠狠的一巴掌,我开始大哭起来,任谁来哄我也没办法。我一直哭到舅妈没办法,把我送回家,可我还是不停的哭。最后,母亲知道了原委,又将姐姐打了一顿。于是,姐姐也开始哭起来,我一个人哭就足以让整个家不得安宁,现在又多了个姐姐。

父亲也雷霆大怒,提着我的耳朵吼道,“你是男人,你是张家的男人,你是要给张家传宗接代的男人……”

关于性别的识别,在我的人生中足足用了五年的时间。并且以这种生硬的方式,它似乎始终没有完全融入我的观念,而是在我的人格上留下一条疤痕。这个漫长的过程并没有太多的痛苦,只是在我走的岔路上和所体会到的事物,一起影响着我今后的生活。尽管我还是生活在母亲身边,延续着母系氏族的传统。但是,当我知道我是男生以后,便孤军奋战的开始捍卫这男性氏族的尊严。为了男性血脉的纯洁,我开始搞毁母亲在我身上不断安置地代表女性的行为。我开始不再跟母亲去女生浴池洗澡,我开始避开姐姐们那些描眉画眼的无聊游戏。尽管我对他们那五颜六色的眉笔和眼影充满兴趣,但只是远远的看着绝不靠近。

从此以后,姐姐们再也不敢把我当作模特一样的装扮,甚至连扯皮筋这样的事也尽量不用我帮忙。我也要反抗母亲这个女性的代表,叛逆的做着她不允许我做的事,只为了彰显我的男性血统。自认为,我的行为让我的男性血统可以纯洁的延续,并且得到男性的赞赏。而事实上,父亲对我行为的改变视而不见,我要同他一起去浴池洗澡,可他却不耐烦的把我推向母亲那里。母亲早已对我伤心失望透顶,每当这时,她会嘲笑道,“你不是说以后不跟妈妈洗澡了吗?”我无言以对,作为男性的父亲并没有在我需要同类,或在遭受女性围攻的情况下挺身而出拯救我。我的弱小和女性种族的强大,让我陷入了无助的败阵。我像一根坚硬的竹子,在左右的摇摆中变得柔软,而体现在人性上便是软弱。

我的软弱,就像涨起来的啤酒沫一样,它是啤酒这一实体的附属品。当父亲浑身酒气的在家里时,我的软弱会体现的更加明显。在他的眼皮下,我甚至不敢有幅度较大的动作,比如跑和跳。我希望父亲在醉酒之后,回到家立马睡觉,这样我还可以在他的酒中少忍耐一会儿。

喝醉酒的父亲完全和清醒时两个样子。他有时像一个沮丧的败将,说些丧气的话,把他自己的人生说的一败涂地,把他的家庭贬的像墙壁涂满狗屎的茅房。有时又变成一个不可一世的英雄,并向我发号施令。但他完全没必要那么大声音我也听得到,即便他态度不那么强硬,我也会按照他的要求做。可他偏偏喜欢在声音上占尽风头,似乎对我的反应并不在意。

“去把你妈妈叫过来。”他对我说。

我正准备动身时,他又说,“不用你妈妈了,你去给我倒杯水。”

我又准备动身了,他又说,“不用了,等会我自己去。”

过了一会,他果然自己去泡了一壶茶,“去给我那个杯子。”他泡茶时竟然忘记拿杯子。

他说话的声音,始终像停留在高高的云端,只可惜在上升的时候被天棚挡住了去路。

家里有一个嗜酒如命的父亲已经够我和姐姐受得了,偏偏母亲也是个酒鬼。

据母亲说,在我还不足一岁的时候,母亲突然没有了奶水,试过各种的偏方都不好用。听说鸽子汤可以催奶,父亲就去邻村买了十几只鸽子。吃的母亲看是厌恶所有家禽的肉,可依旧没有奶水。于是,我被迫在八九个月就断了奶,母亲为此很着急,怕影响了我的发育。一个月后,母亲因为上火拔掉了一颗牙,又过了一个月,母亲在父亲的劝诱下,开始借酒消愁。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父亲不喜欢一个人喝酒,培养母亲做他的酒的伴侣。

父亲与母亲喝酒的方式不同,父亲只在家中来客人,或者是外出做客时才会喝醉。而母亲不一样,她每顿饭都要喝。至于醉与不醉,要看她的心情和对方是不是亲近的人,如果是舅舅们,她也一定会喝醉为止。

那时候,我每天放学回来,放下书包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写作业,而是去给父母打酒。每天如此,风雨无阻。商店的人见我来,就会迎上来,问也不问的把包里的空酒瓶拿出来,再放进去相同数量的新酒瓶,然后我付过钱。这个过程不需要任何语言的沟通。

微信二维码
关注 UFO发现网,权威探索揭秘,期待你的关注!
扫描二维码 或 搜索微信公众号“ufofxwqw”即可关注我们!
让你每天都能了解到最新消息!!
↓【往下看,下一页更精彩】↓
相关阅读
标签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 广告服务 - 免责申明
Copyright © 2014-2018 ufofxw.com. UFO发现网 版权所有.

渝ICP备14006041号-4 渝公网安备50010102000160号